竇淑花正忙于整理“女紅”肚兜作品
□趙婧 文/圖
“因幼時持續(xù)高燒,不幸罹患小兒麻痹,繼而腿部落下終身殘疾……”近日,60歲的西安市蓮湖區(qū)區(qū)級非物質(zhì)文化“女紅”項目代表性傳承人竇淑花憶起往事,坦言對自己影響最大的莫過于母親的堅強樂觀。最近,她正在為積極申報西安市“女紅”肚兜項目傳承人做準備。
1977年中學畢業(yè)后,因工作分配不順利,竇淑花曾經(jīng)在家沉寂過一段時間。母親鼓勵她說:“老天餓不死瞎眼的雀兒,就在家學女紅吧。”
上世紀六七十年代,竇淑花的母親金玉英繼承家傳女紅技藝,成為西安市西郊油漆廠有名的“巧手媳婦”,針線、裁剪、刺繡、編織,女紅功夫樣樣都是行家里手。“每逢過年最幸福了,爬在床頭看她一針一線為我們做棉布新鞋,那是‘媽媽牌’溫暖,也是母親的藝術。”竇淑花笑著說。
從小耳濡目染,竇淑花繼承了母親的好性格和好手藝,在等待工作分配的時間里,她成了母親最得力的女紅助手。全家老小的衣褲鞋襪、街坊鄰里辦喜事掛的繡花門簾、孩子滿月兜肚等,竇淑花件件都學得認真,做得精細。
1979年初,參加工作后的竇淑花沒想到,她每天接觸的竟是“三轉(zhuǎn)一響”的“大件”縫衣機,“每天看安裝師傅們來回操弄,慢慢學會了使用縫紉機。”竇淑花說,雖然縫紉機是個“好幫手”,相較傳統(tǒng)手縫針織,能夠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,但身為人母的她,還是更樂意為家人用手工縫制或編織衣物。“慈母手中線,游子身上衣,臨行密密縫,意恐遲遲歸。”她口念唐代詩人孟郊的《游子吟》說:“過去手工女紅雖然慢,樣子也拙樸,但每一件都飽含著人與人之間的溫情。”
在竇淑花看來,社會上像她這樣會女紅的人其實有很多,但真正懂得女紅文化的人卻寥寥無幾。“我國三千多年的農(nóng)業(yè)社會,不僅樹立了以農(nóng)為本的思想,同時也形成了男耕女織的傳統(tǒng),女子從小學習描花刺繡、紡紗織布、裁衣縫紉等女紅活計。常言道:婦女撐起‘半邊天’??梢哉f女紅對輝煌的華夏文明起了默默推動作用。故有學者將女紅也稱為‘母親藝術’。”雖然自幼受到母親的影響,對女紅技藝抱有濃厚興趣,但竇淑花坦言,自己深入學習
俗話說:“名師出高徒。”2012年,退休后的竇淑花拜師女紅高手劉惠霞,劉老師從女紅的歷史背景、文化知識、詳細分類等方面進行了系統(tǒng)地講解,讓竇淑花感佩不已。退休后擁有了大量閑暇和經(jīng)濟保障,使她得以放心追求年輕時的女紅愛好。在家人的支持下,她開始四處打聽,聯(lián)系名師授課,開展實地調(diào)查研究,泡圖書館查資料、上網(wǎng)交流信息、參加社會活動……竇淑花忙得不亦樂乎。慢慢地,竇淑花把對女紅的熱愛升級為實踐與理論的深度結(jié)合。
“女紅是一項古老而又傳統(tǒng)的文化遺存,只有少數(shù)人學習和掌握并不能將其發(fā)揚光大,因此,每當掌握了一門新技藝。我都會不遺余力地傳授給他人,我想讓母親的藝術代代相傳。”懷著傳承女紅文化的心愿,竇淑花多次跟隨劉惠霞老師到北京、上海等地的大專院校、社區(qū)、小學傳授女紅技藝。由她編纂的小學三至五年級《女紅課件》教案,已在西安市慶安小學、西儀社區(qū)施教,受到了師生的一致好評。
至今,回憶起在西安市慶安小學教女紅課的情景,還令竇淑花激動不已。她邊笑邊用手比劃著說:“穿針、引線、繡花、包邊,這些女紅技巧,孩子們都很感興趣。他們喜歡叫我‘巧手奶奶’,其實孩子們做得遠比我預想中要好,傳承女紅技藝的未來和希望都在孩子們身上。”
編輯: 羅亞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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