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天,PingWest品玩的微信公眾號后臺突然熱鬧了許多。涌進來了很多新“粉絲”留言,但很“可惜”都不是我們的粉絲,而是差評的粉絲。他們的留言大部分都是罵人的,罵得有多難聽?這取決于你的想象力有多大。為了不污染大家的視線,貼一個典型的例子就好。
面對這種別樣的祝福,我們有點楞。自報家門“差評群眾”確實讓人刮目相看。我替梁靜茹問你一句:“是誰給你的勇氣,舉著大旗來吐口水?”
是差評嗎?是。圖片來源:差評推送的公眾號文章《5000人的朋友圈是有局限的?!?/p>
原來差評早開了“動員大會”,號召“500萬差友站起來”。在中國,公開地動輒煽動500萬人發(fā)起一場“集體運動”,不是誰都能干,也不是誰都敢干的事兒。但堅信“我們不一樣”,對任何規(guī)則都不管不顧的差評君這么干了。
差評動員“500萬用戶”確實取得了不錯的效果。不僅僅是PingWest品玩,包括“三表龍門陣”和“長庚科技”等批評過差評“洗稿”的科技類微信公眾號,都遭遇了接連不斷的人身攻擊式的謾罵。
如果一個標榜“科普”的科技自媒體的粉絲的整體精神風貌是這樣的,那么是“科普”出了問題,還是差評自己出了問題,還是差評的粉絲們出了問題?
另一個問題是:為什么差評的“500萬粉絲”那么容易站出來?除了粉絲基數(shù)不小之外,還有什么別的原因?這讓PingWest品玩的管理團隊忍不住反思自己了,PingWest品玩的粉絲沒有差評多,500萬是沒有的,但50萬的保底起碼是有的。但品玩的“50萬粉絲”為什么就沒站出來?除了我們心里清楚,煽動粉絲是一個危險且要付出代價的行為之外,還有什么原因?
答案其實很清晰了:差評的粉絲特點決定了他們更容易集體站出來,充當網絡人肉炸彈和攻擊他人的“肉雞”。
差評的粉絲的確容易被煽動。在表現(xiàn)出極強攻擊性這個行為特點上,差評的粉絲和草根型娛樂明星粉絲有著許多相同之處:
——他們都鮮用實名。你在明,他在暗,其個人身份隱藏在網絡環(huán)境中,完全不用考慮負責任,有了這層外衣壯膽,開啟隨意攻擊模式。反正你只知道我叫“小強”,這世界上“小強”多了去了,有事你找差評去,我是它的粉絲,我罵完你就走,你永遠不知道我是誰。“小強”多了,你就很惡心,我的目的就達到了。
——微博只評論不轉發(fā)。在PingWest品玩的粉絲中,有一類人被我們稱為“節(jié)點型粉絲”,即有著強大再分發(fā)能力的粉絲。一條內容,一個事件,有些粉絲看到了轉發(fā)出去,會引發(fā)大量的人圍觀或轉載。這些人是“粉絲”,每天都看品玩的東西,但要發(fā)動“500萬粉絲站起來”,這些人不會參與。他們只會在該站出來的時候站出來,不接受煽動。但差評的粉絲不一樣,他們的分布很均勻,沒有節(jié)點,個體影響力微乎其微,只能依靠在某一固定空間內抱團,重復追蹤式、咒罵式的評論來作為主要的回擊方式。通過數(shù)量的堆積,顯得很強大。這個過程,也是他們通過彼此重復一致的行為尋求自我認同的過程。
——只表達態(tài)度,不表達觀點。在浪潮般的罵聲中,鮮見有差評粉絲將語言組織成版式的文章,以表達其觀點。多戾氣少思辨。這與其教育程度、收入水平和生存現(xiàn)狀相關。道理是聽不懂的,資料和事實是不看的,跟他梳理邏輯是會被無視的。第一個反應是“支持”或“反對”,日后的行為就只能被這個初始的態(tài)度所驅動。抱歉,沒經過您同意就把這個貼出來了,實屬無奈
粉絲們勇當肉雞的現(xiàn)象,體現(xiàn)了背后差評的粉絲運營思路:養(yǎng)蠱。“養(yǎng)蠱”沒有聽起來那么玄乎,不過是讓毒物吃飽喝好,有需要就叫上。
差評的日常風格就是簡單的非書面語言,這種不可能被認可為“文章”,也無法被他人當做參考文獻的表述方式,實際上十分符合其粉絲的口味。
差評甚至在回應里,還這樣說道:“我是全辦公室英語最差的,還專門找旁邊的小姐姐幫我翻譯。”這并不是為了增加趣味,而是通過降低自身段位來拉近與粉絲的距離。新聞傳播學者方可成在文章《其實,“差評”和川普挺像的》中這么評論差評的“養(yǎng)蠱”策略:“時不時露個怯,讓廣大英語不好的讀者一下子覺得心里舒坦多了,甚至覺得找到了知音。”
不是希望大家一起變得更好,而是試圖顯示咱們都是一樣爛——這就是差評的養(yǎng)蠱方法論。在這一點上,差評真的很多草根綜藝明星的發(fā)跡之路類似。但綜藝明星們是會公開宣揚“正能量”的,在“抄襲”這種事面前是噤若寒蟬的,是不敢放任自己的粉絲濫行網絡暴力的,因為他們知道代價。
深究差評的運營思路,無可厚非。但要披著這樣的外衣,卻宣稱自己是做“科技啟蒙”的自媒體,就很可疑了。當“宿主”和養(yǎng)蠱出來的粉絲水平相當時,怎么啟蒙呢?誰啟蒙誰呢?
而且,差評繞開小龍坎方便火鍋線上的分銷商,決定盜圖自行上線火鍋,還加了價格賣給粉絲的事實表明——差評不僅無視商業(yè)規(guī)則,想打爛一切舊秩序,而且也沒真正地把粉絲當朋友。差評不是要啟蒙粉絲,而是要收割粉絲。“加價賣給粉絲”就可見一斑。所以差評的粉絲們,現(xiàn)在你們知道了,當你們看到差評急匆匆地下線了舊的小龍坎火鍋推文和銷售頁面,換上了新的價格更便宜的銷售頁面的時候,要清楚這并不是差評愛你們,想賣你們便宜點。而是它的繞開分銷渠道擅自加價惹怒了供貨商,供貨商拒絕供貨,差評不得不回調價格,使用供貨商的渠道。為你們爭取利益的不是差評,而是差點被差評坑了的人們。
有這樣的宿主,粉絲們還是不要當肉雞和炮灰的好。換句話說,即便差評的粉絲沖過來攻擊了品玩,我們也不以為忤。如果他們其中至少還有一些人因此留了下來,有耐心多看看品玩的內容,參加一兩次線下品玩的PingTalk,想發(fā)現(xiàn)傳播科技創(chuàng)新和數(shù)字文化的一個新境界,還是不難的。
編輯: 孫璐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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