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妻子也在那時候結(jié)婚,我記得當時曾專門去上海買大白兔奶糖,與水果糖摻在一起發(fā)給親友們。當時大白兔奶糖可是奢侈品,特別是小孩,多數(shù)都是頭一次吃奶糖,他們撕開糖紙后慢慢舔,吃完后還聞著糖紙上殘留的奶香味。
□李陽波
近日,赴同事女兒婚宴,臨散席時,同桌相熟的三位賓客將喜糖都給了我,讓我?guī)Ыo孫女吃。到家后,我將四包喜糖放在妻子眼前,她詫異地問怎么每人發(fā)四包喜糖。我如實告知,并等著她夸我人緣好。“你赴宴不多,不知行情,現(xiàn)在很少有人吃喜糖了!”被她這么一分析,我忽然想起,怪不得發(fā)喜糖時,在場的賓客反應(yīng)很淡定,甚至散席后個別人都不帶走。
要放在40年前,這還真是一件怪事。記得上世紀七十年代末,我在農(nóng)村老家上學(xué)時,有一戶人家辦喜事,請我們幾個學(xué)生去打旗。當新娘快到婆家時,操持婚禮的生產(chǎn)隊隊長站在高處抓了幾大把糖果拋撒下來,讓等著看新娘子的賓客搶著接。盡管拋撒的糖是一分錢一塊的紅硬糖,總量也不過兩斤左右,場面卻非常熱鬧。還有更大方的農(nóng)戶,為了圖個喜慶,在婚禮當天讓主管分糖的人給每個來賓發(fā)兩塊喜糖,讓大家都沾喜。由于那時物資匱乏,在婚事中送出的喜糖,很受大家歡迎。
到了上世紀九十年代,人們的生活條件都有了好轉(zhuǎn),很多家庭在辦喜事時發(fā)不同口味的水果糖,一般都是用一個印著喜字的塑料袋裝6塊,最時興的喜糖就是上海產(chǎn)的大白兔奶糖。我和妻子也在那時候結(jié)婚,我記得當時曾專門去上海買大白兔奶糖,一共8斤,后來與水果糖摻在一起發(fā)給親友們。當時大白兔奶糖可是奢侈品,特別是小孩,多數(shù)都是頭一次吃奶糖,他們撕開糖紙后慢慢舔,吃完后還聞著糖紙上殘留的奶香味。
如今,各種菜票、肉票都成為歷史,人們的生活由溫飽走向小康,不少人平時攝入糖過多,以致患上了肥胖癥、糖尿病,甚至有些人牙齒脫落,現(xiàn)在婚宴上的喜糖也不再是大家的最愛。不少新人結(jié)婚開始以巧克力代替喜糖,但由于巧克力價格比較貴,多數(shù)人家在喜糖盒里放上兩塊巧克力,其他就是夾心糖、軟糖、酥心糖等。大多數(shù)人對喜糖并非像以前那樣愛不釋手,很多人拿到辦公室或家中當零食,甚至一些朋友說如果家里有小孩的話基本不帶回去。喜糖如同“雞肋”,變得很尷尬。
前些天,我去參加一位朋友兒子的婚宴,只見桌上的每個餐盤里放一只看似玩具的小擺設(shè),仔細看是喜糖?;檠玳_始,宴會廳燈光漸漸暗下,司儀請每個嘉賓打開手中喜糖的開關(guān),瞬間整個宴會廳閃爍著五彩繽紛的燈光,給一對新人送上祝福,這倒很有創(chuàng)意。
編輯: 羅亞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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